她居然咬了赵之盛?!!
沈以微原本是不记得这事的。
晚上,赵之盛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随意松了松颈下的领带。
沈以微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喝水的时候稍稍抬眼,瞥见他脖子上扎眼的咬痕。
她瞬间就记起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沈以微想了很多。
今早自己做了噩梦,抱着赵之盛又是亲又是咬的,但赵之盛什么都没说,早上和他通话的时候,他还说是他做噩梦。
这说明什么?说明赵之盛这人好!欺!负!
不对,在沈以微的印象里,他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怎么突然就变得好欺负起来了?
赵之盛肯定是在等着她发问,问过之后才能确定她记不记得这件事,而后才会对她兴师问罪。
所以,只要她不问,就不会尴尬。
沈以微的视线从他脖子的地方转移到别处去,讪笑着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赵之盛道。
“那我们出去吃吧?”沈以微提议道。
“行。”赵之盛点头。
出门的时候,沈以微看着赵之盛的领口,没打领带,衬衫领子有些松,能看得清颈脖的咬痕。
她越看越心虚,故作随意地问道:“你不系领带吗?”
赵之盛淡淡低眼看她,她眼底所有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忍着唇角的笑意,道:“下楼吃个饭而已,系什么领带?”
“你还是系一系吧,这样……”沈以微认真道:“比较好看。”
“是吗?”赵之盛从玄关处的挂钩上取下领带,递给沈以微,“既然你觉得这样好看,那你帮我系。”
“可以。”
沈以微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接过那枚纯色领带,待他俯下身来,便抬手绕到他颈脖后边,按着最简单的样式给他系。
系领带她不在行,但掩盖“罪证”她很在行。
领口稍稍束高一些,领带宽一点,压住侧面咬痕,喉结这里怎么也红红的?不行,再往上系一点……算了,喉结这处红一点很正常,遮住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别把他勒死了。
沈以微在认真地掩盖着痕迹证据,赵之盛这位“受害人”眼底溢着浅浅笑意,没有做声,纵容着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