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掌柜的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下，嘀咕道：“我一般酿一斤酒的成本也就不到二十个铜板，你这个成色稍微好点，这样，我二十个铜板收你一斤怎么样？你这五斤，总共算你一钱银子，卖不卖？”
一坛酒一钱银子？！
丁远脑子“嗡”的就懵了，自己一两银子买的，一钱银子卖出去？
他并没有觉得掌柜的是在诈他，因为丁远他自己也觉得这坛子酒也就值个一钱银子，只是自己穷疯了，才听了将军府的忽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卖这个破酒。
如果现在自己拿回去，将军府还会同意退吗？丁远已经在想找白酒坊退货了，但现在一想，觉得将军府很可能不会给他退。虽然白纸黑字立了字据，他又能找谁主持公道？
自己人生唯一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吗？丁远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打扰了……”
丁远两眼无光，默默的将酒碗里剩下的那一点酒倒回去，然后盖上盖子，裹上稻草，再慢慢打包袱……
“你…不卖？”
这回轮到掌柜的懵了。头一次见过这样的，我砍个价而已，不接受，你再出价就是，怎么直接就要走了？
“不卖。”
丁远的语气有些低沉，但是似乎没得商量。他也不傻，这是他一两银子买来的，不至于自己觉得只值一钱银子就一钱银子卖了，最起码也要拿回白酒坊，试着退一次，实在不行再卖也来得及。
当然，在那之前他也会再在秋匀城里找几个地方再试一次，只是不会再抱这般希望了。
“其实你这酒…还是不错的。”掌柜的试着再找点辞，不能真让人走了。
“……”
丁远不发一言，连应付的兴趣都没了。他已经快打包完毕，提起走了。
“这酒我挺喜欢喝的，”看到对方要走，掌柜的也急了：“要不然你加个价，我买下自己喝。”
加个价？丁远抬头看了眼掌柜的，然后又低头打包，没了反应。
丁远毕竟是第一次出门做买卖，还是这种价格差地别的奢侈品买卖，完全没什么经验，觉得加价能加多少？哪怕翻一倍加到二钱银子也得亏啊！
打包完毕，抱起酒坛子，丁远转身走了。
“诶！等等，我买了！”
看到丁远走出酒铺，确定不是什么价的手段，掌柜的才急了，连忙在后边大声喊道。
“嗯？”
丁远脚步定住，回头，但也没往酒铺里边走，只是远远的看着掌柜的，似乎对方下一句话不对头，他就会再次转身离开。
“三两银子，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