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的地面透着丝丝寒气,她光着脚踩到地面像完全察觉不到寒冷。

    素白色的胸罩落在地上,她只不过稍俯下身,直接用脚勾起细细的带子。后背有点发烫,她不用扭头都能知道,后边的人肯定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盛怜想的不错,身后的人确实是脸朝着这一边。

    成巡半眯着眼,靠着床头闲散地坐着,被子半遮半掩,微弱的灯光下蜜色健壮的身躯令人生出无限遐思。

    他的指尖还有明灭的火光,不断吞云吐雾,看她把洁白的胴|体肆无忌惮地暴露在自己跟前。

    酒店窗户开着,吹来的风将几缕烟雾卷走,却仍然飘飘渺渺。

    可见这再好的酒店,烟雾报警器也可能是坏的,当然也可能,不过是反应迟钝了些。

    盛怜扭过头,神色平淡得很,直直地看他,幽幽吐出一句,“能不能别吸烟?”

    成巡笑了一声,应了句“哦”。

    却是不紧不慢,眼睛还放在她身上。

    她把毛衣套上,长而卷的头发有的还拢到衣领里,她抬起手来,把头发抓起,随意地扎了个马尾,一举一动满是风情。便是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依旧能在脑海里描绘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是个妖精,初识她便知晓。

    这个世界漂亮的女人并不少,可这么合他品味的屈指可数。

    不过她不是合适的结婚人选。恋爱可以,结婚就算了。

    也许,对于她而言,他也不是用走心的男友。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大半年了,她待他一直淡淡。时而让他觉得,她浑身是刺,拔都拔不掉。

    盛怜没有化妆,穿戴整齐之后提起包就要走人,走人之前说了一句,“没事别发信息给我。”

    成巡嘴角微微勾起,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行。”

    不过须臾,脸色却是渐渐冷了下来,这才把缓缓把烟掐灭。

    他猜测她所说的什么是有事,什么是没事。

    有事指的是,“有空吗,要不要去酒店吗?”

    没事指的是他陡然兴起一连对她的嘘寒问暖,“早餐吃了吗?今天天气好冷。”

    诸如此类。

    她这么一提醒,他心里想:她拿他当什么。

    “嘎吱”一声门阖上,成巡扫了一眼有些凌乱透着旖|旎的床单被子,一个钟头前他在这里也酣畅淋漓一场,他不庸人自扰,心里想着,总归她很合他意。

    盛怜从不在外头过夜,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