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晨可是刚吃过我叔家的鸡蛋,现在咋也不可能小气,我豪气万丈地邀请他们来吃饭。
我叔稍微推脱一下,就被我婶子拧着胳膊改变了主意。
小荣估计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撅着嘴没说话。
可这只獾七八斤重,我俩也不知多久没碰荤腥了,今天要是就我俩人吃,估计明天就拉的起不来床。
村里唯一一个大夫还是赤脚大夫,看病全靠天意。
天降惊喜,我婶子高兴的年轻了几岁,活也不干了,提着裤腿上来,说要回家再那些东西过来,晚上就在我家里开火了。
我自然同意,还问她家里有没有葱姜蒜辣椒,有的话带些过来。
结果只有葱姜蒜,辣椒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叹口气,也没太失望,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辣椒到明朝以后才传入中国,蒜是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
我婶子欢天喜地的回家拿东西了,我叔还要再干一会。
我没劝他,带着小荣先回家。
路上还有人对我编的筐很好奇,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用柳条编织篮子的,哪里见过竹子编出的这么精美的筐呢。
我感觉这可能是一门生意,不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现在只想回家做顿大餐。
今天我们钓了八条鱼,因为是装在篮子放到水中的,大多还活着活着的就被放到水缸里,这些鲫鱼每条都有一斤重,今晚做三条应该就够吃了。毕竟还有狗獾嘛。
果然一回家,小荣就问我为啥要叫叔婶他们来家里吃饭。
在他看来,做好以后送过去一些就是了。
我想了想措辞,告诉他:“咱们快饿死的时候,叔叔婶婶家也不容易,却还是给我们送粮食过来,要不是他们,咱俩还能活着吗?还有抓这些东西的机会吗?”
“既然我们能抓一次,以后就还能抓无数次。”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尺。没什么坏处。
小荣沉默了,接着就没再说什么。
我揉揉他的头发,把剖鱼的任务交给他。
也不知道这里上学要多少钱,贵不贵,总要送孩子去接受教育的。
没过一会,婶子就带着六个小毛头过来了,她最大的儿子十四岁,和我这个身体一般大,已经是个能下地干活的大人了,平日里带着能干活的弟弟妹妹在另外一块地里种稻子。
婶子也不是空手来的,婴儿拳头大大麦芽糖,四个鸡蛋,一小包粟米,还有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