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家教那家旅游归来,姜冉竹的生活又恢复如常,跑活接单、上班补习各不耽误。

    这一家子回来见到姜冉竹异常亲切,说孩子在国外与外国人对答如流,把姜冉竹夸的天花乱坠,最后中心主旨竟然是涨课时费…

    这是个中产家庭,条件自然是好过姜冉竹千倍万倍,平时对姜冉竹很是照顾,之前给她的课时费也不低。可他们终究是雇佣的利益关系,如今突然主动提出涨钱实在是耐人寻味。谁都不是傻子,姜冉竹隐隐约约能猜到梁慕亭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角色。

    她淡漠一笑,“姐姐,您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课时费我只拿我该拿的那部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存在其他利益关系,我也不希望以后再有其他人搅在我们中间,如果您能接受,我依旧会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些年姜冉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即便孩子调皮她也从未发火,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姑娘生气,也不像是生气,她始终带着微笑且语气平平,却不怒自威。

    “这是哪的话,你教的这么好,我八辈子都求不来,以后这种事姐姐保证不会再发生。”

    听了这话姜冉竹做实了自己的猜测,她也不再多说,恢复如常,继续给孩子讲课。

    下课之后梁慕亭的车就停在楼下,自打俩人正式见面之后他便再也不避着,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等着她。

    现在姜冉竹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存在,她有些无奈,却还是朝他的方向迈了步子,因为就算是走也会被拉回来…

    她站在他面前抬着个小脑袋审视他,似乎在等他开口。

    “下课了?”他把手机挂断塞进兜里,抬手去拿她肩膀上的背包。

    “嗯。”她顺势把手臂放下,任着他拿下这个包。

    他拿下来在手里颠了颠,玩味的笑,“还挺沉。”

    然后他弯下腰和姜冉竹对视,“生气了?”

    姜冉竹淡淡笑笑,摇了下头,“以后别这么做了。”

    “好。”

    “走吧。”

    话音未落姜冉竹便上了车,郎樾在车上,她没注意有人一下子愣住,随即打了个招呼。

    “嗨,又见面了。”她笑得坦荡,丝毫没有半分忐忑。

    郎樾觉得她真是成熟了不少,从前还不相熟的时候和梁慕亭一起出来碰到他们几个都要害羞的躲在梁慕亭身侧,现在还是这种解释不清的关系她倒是能泰然处之。

    “嗯。”郎樾也笑了下,玩笑道,“这算是彻底下班了?”

    “嗯。”

    姜冉竹全程看不出情绪,寡淡的性子,偶尔和郎樾聊上几句,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地看着窗外。

    梁慕亭似乎心情不错,他这人气场强,毫不夸张的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方圆气压都起不来,所以心情好的时候也同理,周遭气氛丝毫不压抑。

    姜冉竹上楼后郎樾看梁慕亭迟迟不肯开走,最终开口,“她看起来情绪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