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午在准备离开之前,开口:“现在还有人写日记?”

    那话外音,正经人谁还手写日记,这话乐乐没少说她。

    祝初一堆起一脸假笑,“我要把我们的甜蜜日常记录下来。”

    恭维的话即使是假的,也一样受用,特别是男人,自信自大自傲自负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喜欢。

    贺时午:……

    什么玩意

    男人转身离开,祝初一甩开长发,露出颀长的天鹅颈,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男人,还害羞。

    祝初一收好自己的日记小帐本,找了条牛仔裤白T恤换上,下楼等了几分钟,贺时午换了身黑色长裤,烫贴平整的白衬衫从楼上下来。

    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眉头微蹙,祝初一心领神会,嫌她穿得不体面。

    这又咋不体面,挑东挑西,牛仔裤白T不是人穿的吗,不好看吗,有露不该露的地方吗,她勾起甜笑的唇角,“夫人很喜欢我这样穿,她说青春洋溢,有活力。”

    男人眸光沉了沉,未置一言,迈开长腿走出别墅大门。

    祝初一在他身后撇撇嘴,心情愉悦的跟上。

    宸园在市郊,依山傍水环境祥和宁静。贺时午的别墅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离淮海路金融街贺氏大厦相距不远。

    去宸园的路程有些距离,且周末路况并不友善,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都未开口有过任何交流,这是他们相处模式的常态。

    她安静起来,手机却一直未停,而贺时午除了最初拿过手机之后,便闭目养神。

    祝初一偶尔目光看过去,面容有些许疲惫,昨晚累着了吧,白月光回来后,果真反常。她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哪是不行,是只对白月光才行。

    贺时午闭目假寐,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窃笑,他蓦然抬眼,正撞上祝初一的目光,而后者在目光交汇时的诧异和慌乱,随即快速逃离。

    祝初一为何笑,贺时午未多做半分思考,只要她安分不作妖,一年合约后,他不会亏待她。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祝初一小心翼翼瞟向贺时午,他已经闭上眼睛。

    无声无息的一段车程,终于抵达宸园贺家别墅。

    祝初一跟在贺时午身后下车,院落右侧停了一辆并不熟悉的奔驰小跑,看样子是家里有客人。

    进了门,偌大的客厅里有两个人,贺夫人端坐于沙发上,而她的对面,一个漂亮小姐姐,云子矜。

    woc,这是什么戏码,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霸道总裁与白月光见家长,带她什么个情况?难道要一起摊牌,这种戏也可以这么演的吗?逼宫吗?她不看宫斗啊亲~

    药丸,一定是昨晚熬夜,榨干了她的智慧。

    再一看白月光,OMG,GeesHobeika的长裙,这是她之前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的,又漂亮又仙气,一针一线都展示着高定工艺无可比拟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