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度过了百无聊赖的一天。

    但丁无所事事地晃着架在桌面上的腿,拿下搭在脸上的杂志,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后抬眼往事务所扫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倚着半旧沙发扶手的维吉尔身上。老天他甚至保持着但丁小憩前的姿势,这样真的不会腰酸背痛吗?但丁恨不得揪起维吉尔的领子这么问他,不过看着半声不吭地翻着书的维吉尔想想还是作罢。他快要无聊死了,从午餐过后尼禄接了个委托就出门到现在,他已经五个多小时没有跟人交流过了——维吉尔那家伙只会看他的破书压根就不搭理他的话,但丁在自言自语了半个小时后最终选择放弃跟维吉尔的交谈,改为坐在椅子上睡到太阳下山。

    算了算时间他的puppy应该也快回来了,转念一想人在外辛辛苦苦地杀恶魔养家回来还得做饭的确说不太过去,但丁把腿放下来起身去翻乱七八糟的桌子。他记得昨天路过一间新开的披萨店被递了名片,给扔哪儿了呢?不过卡片还没翻到,倒是被一本随意翻开的书吸引了目光。

    “你们知道吗?捂住爱人的耳朵再深深地kiss的话对方会很兴奋的——耳朵被捂住时舌头间发出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喘气的声音都能很真切地听到,所以会有种很涩的氛围呢~请作为参考,跟你的爱人尝试下吧!然后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新世界~”但丁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连语气都模仿了个十足,然后去留意维吉尔的表情。很好,现在他的兄长终于表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样子:至少他停下了翻书的动作。

    “怎么样?要试试吗?”但丁明显是来了兴致,一把合上书眉飞色舞的样子,也顾不得点外卖了。维吉尔闻言没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只是哼了一声也合上看了一下午的书。

    被实验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可怜的尼禄都不知道双亲又打起了坏主意,只是在进门的时候突然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还打了个喷嚏。他原本以为是在外面干了一下午架忽然进了事务所而温差过大导致的,至于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这个预警就又是尾话了。

    尼禄首先看到的是走向他的父亲,习惯性地张开手等维吉尔给他一个拥抱,虽然这其实是被迫养出来的习惯。然后不出意外的话但丁也会上前凑个热闹,跟着从背后揽住他的腰。等把两个人从身上艰难地撕下来后他就简单收拾一番接着做饭,基本一天的流程就是这样。

    所以当维吉尔抱了他没一会后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他时尼禄是愣了一下的,与此同时但丁也从后背贴了上来,可直觉告诉他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尼禄想转头问但丁你俩又在搞什么鬼,就被维吉尔堵上了嘴,他听到身后的但丁轻笑了一声,深知对方品性的尼禄知道这声笑里满是不怀好意。

    罢了,说不定这俩老东西就单纯想接个吻而已,他就不信他俩能抵得住饿真把他按着操一顿先。

    后来事实证明尼禄还是想得太过年轻。

    他任由维吉尔的舌头强势地撬开他的牙关后就开始了掠夺,想来维吉尔的吻技还是从尼禄这学的,尼禄又是被但丁教的,间接来看,算不算但丁教会了他哥如何接吻?要是维吉尔知道后又是什么表情?尼禄被这一想法逗乐了,察觉到他的分心,维吉尔警告性地咬疼了尼禄的舌尖,示意他不要走神。

    好吧好吧,尼禄无奈,只得搂着对方的腰细细地回吻。但丁的手像随意地搭在他的腰间,他在尼禄的脖间深嗅着,胡茬跟着一下一下地扎在尼禄的后颈上,痒得他想扭头就躲,但是被维吉尔捧着脸亲的姿势让他避无可避。

    尼禄身上还带着浅浅的汗,被闷在两个人中间更是捂出了微细的汗珠,但都被但丁一一舔了去,对方还故意发出享受的鼻音、喷出的热气也打在他耳边,这导致他的脖子都泛起了一片红。

    亲的同时没一会儿维吉尔就摩挲着尼禄的脸到耳后根,先是揉捏他肉肉的耳垂,然后撤出他的口腔,双手捂上了他的耳朵,尼禄不明所以,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父亲,不过很快,他也被但丁遮住了双眼。

    尼禄不清楚他俩在玩什么花样,刚想出声问就又被重新堵住了双唇。这次维吉尔显然放慢了亲吻的速度,他先是在尼禄的口腔里顺逆时针刮了一圈,再次调动起他子嗣的感官,尔后又退出来吮他的唇,故意吸一下放一下的再重重吮上去,这样的亲吻方式更容易地发出了声响。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可是淫靡的水声反而从皮肤、从血液、从骨肉里传得更为清晰,更别提他还被但丁捂着双眼。目不可视的情况下身体自然而然地分泌更多肾上腺素来提高对周围的警惕性,同时也提高了身体的敏感度,尼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突突突突地跳个不停,搏动的声音跟着从骨头传到他的耳蜗,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过这种跃动,伴随着但丁早已撩起他的衣服抚弄着腰侧,他喘得更厉害了。

    这将要失控的一切一并在他身体上炸开,尼禄只觉得大脑一片嗡鸣,明明被堵住的是唇、被挡住的是眼被捂住的是耳,那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鼻子也一同被屏住了,他想大口呼吸,好想,他一定是缺氧了,不然大脑又怎么会变成了空白?他要感知不到外界了......好可怕......好可怕......

    于是他挣扎了起来,想用手拉开随便谁的手都好,让他回归到现实......但完全无济于事。之后又扭着身子想像条滑溜的蛇钻出男人们的禁锢,结果被抓得更紧。慌乱中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他们谁的手臂撞到小腹上,要不是还被维吉尔堵着嘴他肯定会嘶哑着声叫出来。

    因为他的膀胱早就储满了尿意......本来嘛,正常情况下两人抱完他后尼禄就会先上个厕所再简单清理一番才开始做晚饭,因为通常为了赶紧解决完恶魔回事务所他都选择了憋上那么一会。只是如今这两个混蛋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非要按着他亲个不停,还亲得那么激烈,导致还没解决生理需求的尼禄被这一击击得差点破了防线。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在隐隐地抽痛,在叫嚣着赶紧让它释放。

    在黏腻的亲吻中三人都早就硬了起来,如今在尿意的加持下尼禄硬得更甚,他觉得马眼已经要不受控制地流出不一样的水液来,只能靠着意志力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但这样的下场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地抖个不停,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在察觉到手上突然下压的重量,但丁停止了亲尼禄的发根,接着看到他puppy大腿并夹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小腿在疯狂打颤......他挑起眉:哇哦这可真是,很棒的惊喜呢。

    然后用手怼了怼维吉尔让他别顾着啃了,维吉尔亲得正上头就被突兀地打扰,直接斜了但丁一个眼刀,眼神告诉他最好是真的有事不然就提前为自己祈祷吧。顺着但丁的视线下移,再看看腿晃得不像样,只能靠着但丁的手臂撑起身体、连呻吟声都变成隐忍的哭腔的尼禄,直接了然。

    尼禄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是本能地在夹紧尿道缩着小腹弓起腰,见两人终于让他重见光明重新听到外界的声音,那一刻他甚至有点想哭。于是颤巍巍地并着腿将要离开但丁的怀抱的时候,又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了回去,顶起鼓包的阴茎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臀缝。

    真的是,太过了......

    尼禄被这样一激得直接半翻起白眼,吐出舌尖双齿咬着舌心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维吉尔跟着贴上前吻去他沾湿脸颊的泪水,又将鼻翼鼻尖的细汗给舔了去,最后含住他伸在外面的小舌尖。起先是婴儿吃乳般地吮,见尼禄还是在咬着自己的舌心于是用舌头顶开他的牙齿,轻柔地扫过留下牙印的舌面,在尼禄逐渐沉浸在这放松的吻时,维吉尔直接一只手掌就箍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等尼禄再次意识到不妙的时候维吉尔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维吉尔的吻也在这时显露出他凶恶的目的,他的舌头模仿交媾的动作强势地狠肏着尼禄的嘴腔,尼禄的舌头被撞得发麻,涎液也兜不住地从嘴角不停溢出。更可怕的是,嘴鼻都被控制了呼吸,但丁隔着裤子干他的臀肉,手也被父亲钳制住,他现在真的是无法动弹了......像一个固定在墙上的飞机杯,只能任人使用......

    肺里的氧气逐渐减少,大脑越来越难以保持清醒,从头晕、耳鸣、眼花到瞳孔渐趋发散,心跳急促得像火车在上面疾驰......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放过......放过我......求求你了父......父亲......他很想这样对父亲求饶,但他甚至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他被囚禁在无人的白茫之地,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摸不着,最后的最后,是他在无声地抽泣,一边上翻白眼一边丢脸地尿了出来。